六、說什麼蓋棉被純聊天都是騙人的啦(這個梗你媽那年代就不用了)
總悟和神樂刷完牙後(神樂有帶牙刷啦),就走向溫暖的床鋪(兩張床啦)。
「我就睡這邊,你不要給我過來喔阿魯!你這S變態!!!」神樂惡狠狠地瞪了總悟一眼。
「誰會過去啊!我才要說妳,妳看起來一副睡相很差的樣子,不要到時候滾來我這邊。」總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。
「你才是阿魯!」
「啊妳衛生棉要換最厚的那種喔,我可不要一早醒來就看到那種我想在土方身上看到的東西。熱水袋和那一箱巧克力都在那邊,如果妳經痛的時候用那些都沒效,那就用這個藥吧。」總悟丟了罐藥過去。
神樂穩穩地接住,「喔,我會擦在肚子上阿魯。」
「是下腹部,妳連自己痛的地方都不知道啊。」總悟糾正。
「你就知道啊?!你怎麼對淑女的是那麼了解?!你是人妖喔阿魯?!」
「妳才是人妖。」總悟冷冷回嗆。
「那為什麼?」
神樂這句不是回嗆,而是詢問。
總悟張大眼,撇過頭。
「因為姊姊。」
事情的經過,神樂都聽阿銀說過了,所以也知道了有關三葉的事。
「喔…這樣喔阿魯。」神樂有一點愧疚,心想早知道就別問了。
「欸,我要睡了。」總悟鑽進棉被,進入夢鄉。
「嗯。」神樂進去廁所,換最厚的衛生棉。
* * * * *
半夜神樂痛醒,因為那該死的月經。
她從那箱巧克力胡亂抓了一把,再拿熱水袋敷下腹部;不過一段時間後,才發現完全無效。
此時她想起那罐藥。
她拿了藥,準備要擦時──
『轟隆!!!』
神樂像小動物一樣跳起,衝向另一張床。
「幹麻啊?」總悟感覺到有人緊貼著自己的背。
抱著自己。
「妳…幹麻啊?」總悟想轉身,卻被牢牢抱住。
『轟隆!!!』
總悟感覺到身後的小動物抖動了一下。
「妳…怕打雷?」今天的氣象報告…好像有說會打雷……
「嗚…好痛…幫、幫我擦藥……」我居然要拉下臉來求這傢伙!該死的打雷!
「…好吧,妳先放開我。」她居然會要求自己,應該是沒辦法了吧。
神樂摀住自己的耳朵,轉身讓肚子朝上;總悟起身,拿起藥罐,原先低頭拿藥的他,一抬頭,看到的景象,應該不由分說了。
神樂胸部以下的身體可以說是被總悟看光了。
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但總悟還是倒抽了一口氣。
因為是夜兔,神樂的皮膚絕對不黑,是地球人所沒有的水靈色。
雖然打過無數的架,甚至可以說是戰役,但那些戰役所留下的傷,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疤痕,應該也是因為夜兔族的不同於常人的治癒力。
而現在的神樂的表情,淚水在眼眶打轉著,然後不爭氣地掉了下來。
總悟才發現神樂真的是個女人。
不是之前不覺得神樂是女的,而是認為她只是個小鬼、野丫頭罷了。
但是月經讓一切有了分界。
月經的到來,代表已經發育成熟了。
已經是個女人了。
其實神樂該發育的地方也發育了,因為長高而變長的腿,纖細的腰,和因為害怕,呼吸不斷、上下起伏的胸部。
總悟突然覺得神樂身上的襯衫好礙眼。
(真是的…我在想什麼啊…)總悟在神樂的肚子上胡亂抹了抹。
「嗚…藥效要…什麼時候…才…」神樂很想抱著肚子,但轟隆不絕於耳的雷聲又讓她不得不摀著耳朵。
「…我不知道,妳先忍一下。」其實總悟覺得,就算藥效再強,對現在的神樂都嫌不夠吧。
看神樂這樣,總悟也很同情她,不自覺的把語調放軟。
但他也知道這不只是同情。
總悟發現自己已經擦完藥,盯著神樂好一陣子了,暗自覺得不妙,趕緊轉頭,鑽進被窩。
想當然爾,神樂也跟他鑽進同個被窩。
「先、先說好…我還沒睡之前…你不可以睡…」神樂緊抱著總悟,把整個頭都埋進他的背。
「…誰管妳啊,我背對妳,就算我睡了,妳也不知道吧。」妳知道妳剛剛講的話在別人耳裡聽起來是什麼意思嗎?!而且這樣誰睡得著啊?!
「什麼?!那、那你轉過來阿魯!!!」我才不要一個人面對打雷勒!!!一定要有人陪我!!!就算是這個S狂也可以…
(說什麼傻話啊…我轉過去的話,搞不好就忍不住囉…)總悟心想。
可是最重要的還是不想讓神樂看到自己紅到發燙的臉。
「我才不要,我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,不想改了。」
「什麼?!你…」神樂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。「聊天總行了吧。」
「那就可以…你要聊什麼阿魯?」沒想到這傢伙其實人蠻好的…
「妳之前在老闆那裡,應該也有遇到打雷吧…妳…怎麼處理?」老闆不會也被她這樣抱過吧?!
「我睡在壁櫥,聽不到阿魯。」雖然壁櫥很窄,可是聽不到雷聲,所以我才甘願睡那啊。這傢伙幹嘛問這問題啊?
他以為我會抱著誰嗎?
神樂臉頰一片燥熱。
說真的,說對總悟完全沒感覺是騙人的。
但還是想騙人。
騙自己。
自己一直對這傢伙看不順眼,這傢伙對自己應該也是相同態度。
討厭他挑釁自己,討厭他惡劣的個性,討厭他對人的態度。
但更討厭自己為什麼對他的感覺不只是討厭。
討厭他今天對自己那麼好。
擾亂自己的心。
「喔…這樣喔。」還好…
「欸…S狂…」神樂囁嚅著。
「幹麻啊?」那種語氣是什麼意思啊?好像中二生告白一樣…
「…謝謝你。」神樂感覺自己的耳根子微微發熱。
「…喔…不客氣。」總悟希望她不要抬頭看他的耳朵。
* * * * *
隔天,總悟一如往常地醒來準備起來上班。
卻覺得這個「往常」只有存在於睜開眼的剎那。
他覺得有股涼意。
發現自己沒蓋棉被。
同時有覺得手好像摸著某種手感不錯的東西。
發現是神樂的大腿。
神樂簡直把總悟當尤加利葉樹抱。
總悟瞬間全身發燙。
他死命扳開神樂,把棉被往她身上蓋,衝去浴室,往自己臉上潑一堆水,冷靜一下。
「這女人…睡相真有夠差…還把棉被踢掉…」總悟抱怨著。
最重要的是,那麼毫無防備的臉。
總悟超想看那張臉驚惶的樣子。
「啊…身為警察…真想知法犯法…」總悟稍微冷靜了之後,就回去床鋪。
回床鋪那,總悟發現棉被在一旁,神樂在一旁。
剛蓋好的棉被又被踢掉了。
罪魁禍首還恬不知恥地露出她的腰和大腿。
總悟又再一次衝進浴室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