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、有什麼話直說就行了
回去的路上,我和支那一句話也沒說。
應該是…什麼都還沒說。
「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啊阿魯?」
果然她早就察覺到了。
雖然難以啟齒,我還是想說。
「抱歉。」
她睜大了眼。
「讓妳看到那些。」
明明下定決心不讓她的眼睛沾染任何髒污的。
「髒了妳天空色的眼。」
那種髒汙,跟妳不配。
「明明出現在我眼中就夠了。」
又沒保護好想守護的東西,這樣的我還真沒用。
「那種鮮血的顏色。」
「抱歉。」
靈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我,然後,她笑了。
嘲笑的那種笑。
「原來你也會向人道歉啊?那就跪下來說『女王陛下失敬了』來聽聽吧阿魯~」
在我心中僅存的一絲愧疚全消失殆盡。
「臭丫頭…虧我……」虧我剛才那麼正經!我現在超想挖個地洞鑽進去!可惡!
「而且你不用跟我說抱歉的阿魯,我可沒那麼柔弱。」
我愣了一下,原來她剛剛是開玩笑啊。
「你剛剛說我的眼睛,是天空的顏色;你的是鮮血的顏色阿魯。」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。
離萬事屋大概只剩十幾步的距離,她直接跑到門口。
「你說那是鮮血的顏色,我倒覺得不是阿魯;如果我的眼睛是天空色的話……」
進門口前,她又對我笑了,當然這次不是嘲笑。
「你的應該是溫暖的夕陽色才對。」
說完,她就進屋了。
我獨自佇立在原地,思考著她方才所說的話。
溫暖的夕陽色,是嗎?
一直以來,夕陽都望著天空嗎?
不對,應該說,夕陽原本就在天空中。
夕陽原本就屬於天空。
我望著高掛天際的銀色月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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